（１１）
莫笑棋開始感到自己有點力不從心。
自從那天見到她開始，他的腦海裡三不五時都會飄起了這麼一幅影象──
黑色如瀑布般發亮的頭髮，皮膚白晢得彷如初生嬰兒，手指修長纖細像是彈得一首好鋼琴，她的笑容如清風吹過的潺潺泉水，當流到他的耳朵裡更是使他為所一動。
可是……這麼漂亮的女生竟然會這麼害羞怕事？當莫笑棋每當想起跟她第一次相遇時，他就是不禁地笑了。
用不太優雅的姿勢坐在房間下格床的莫笑峰聽到他的笑聲，就好奇地向上望一下，當他瞥到莫笑棋那張笑得發傻的臉，就會裝不在乎的說：「幹嘛啦你！笑傻了 啊！到底有什麼好笑啊！老子輸了場遊戲有什麼好笑的，用得住每天每晚也這樣嗎？我看你快要跟那個啞巴丫頭一塊去了！」他每次也這樣酸他的。沒錯，他手上的 正是一部彈著「GAME OVER」字句的PSP。
「老大，我不是在笑你啦！」莫笑棋收回了笑容，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他也很想打醒自己這張白痴的笑臉！
「對了！」莫笑峰忽然一個鯉魚翻身，站直身詢問起莫笑棋來，疑惑的樣子，「今天莫蓓君哭了是怎麼回事了？」
「噓噓！這些私人問題你還是自己問她去吧！」莫笑棋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拿起旁邊掛在床頭的毛巾，就朝房間出去，打算進入洗手間。
「喂喂！別走啦！那丫頭不肯告訴我耶！笑棋，你到底有當我是你兄弟沒有！喂！」莫笑峰追上來的聲音被洗手間門砰一聲的擋了在外面，即使是如此，莫笑棋還是很清楚聽到外面傳來自己大哥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些還夾雜著一兩句髒話，不久後才散去，他才放鬆下來。
呼……差點就要說出口了，不能失信於蓓君的啊，反正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也與自己無關，他就無謂多嘴了，他一向也是不過問的。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再講吧。
用水濡濕了毛巾，他用它來抹抹自己的臉。看著鏡子前那張有些頹廢沮喪、還帶點胡渣的臉，只覺好笑。他是什麼時候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了？如果他跟別人說是因為一個女生，他想對方不是笑得要進醫院就是笑得當場一命嗚呼。
記得那天的太陽很猛烈，他跟剛才跟自己打球的球友道別後，他獨個兒提著斜背包和籃球袋打算回家。在路上，才醒覺自己的喉嚨已經因為長期運動而有些乾涸，他馬上走到一間離他最近的便利店裡去。他在冰箱裡挑了一枝冰涼的礦泉水，準備到櫃台付錢時，他卻看到了一幅少見的戲劇性畫面──一個長得像變態大叔的 猥褻男人怒氣沖沖地指著自己手心裡的幾枚硬幣找續，那個服務員女生則被指責得一臉通紅，膽小地低下頭，表情不知所措，她該不會在等待自己拯救吧？莫笑棋突 然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不論是怎樣也好，他還是出手了。噢不，是出「口」，罵戰只要用到嘴巴就好，他不要打架。
「我剛才給了你一張一百塊，我才買了幾罐啤酒，怎麼可能才找給我幾塊啊？」那囂張大叔可是有氣勢的大鷹，相反那名店員女生則是戰戰兢兢的像被他嚇著的小雞。
「我……我記得你只是給我一張二十的……」店員女生猛嚥了一口氣，似是害怕他會突然衝過來飛撲大咬，頭繼續像駝鳥般低低的，快碰到胸部了。
「什麼？這麼講就是說我冤枉你了？你員工號碼幾多啊？我要投訴你！」囂張大叔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作勢要掏出手機出來按了。女生抱住「今次必死無疑」的心態，眼淚也要掉幾顆。
「等等！」英雄總是遲來的，莫笑棋三步併兩步衝上前，了解情況後，他公正嚴明地看著大叔，「你說剛剛這位店員小姐找給你多少？」
「就一百塊啊……怎麼了？」
莫笑棋燦爛地笑，指了指放在頭頂上的閉路電視，說：「看一下錄影帶就行了嘛！」
大叔吃驚地變青了臉，店員小姐則是囁嚅著：「閉……閉路電視今天剛好壞了，所以……」
「哈哈哈！聽到沒有，年輕人！」囂張大叔高傲地哈哈大叔，完全沒了剛才的膽怯樣子。這可使莫笑棋哭笑不得，我正在幫你耶，很明顯是他在欺壓你吧，你怎麼能說出真相呢？
「那麼，大家，有人看到剛才這位大叔掏了一張一百嗎？」莫笑棋揚聲詢問，店內的其他人向他報以奇怪的目光，店員女生看到焦點集中到她身上，不敢抬起頭。
「我……我恰好看到，這位先生掏出的是一張二十，不是一百！」
「我也看到！」
「我也是……」
所有人紛紛開口，無視囂張大叔怒氣的瞪眼，鼓起勇氣講出真相。
大叔差點氣瘋了，眼睛直發紅，怒氣沖沖大吼：「你們胡扯！」
「是不是胡扯，看看收據，或者是這台收銀機紀錄就知道了吧！」莫笑棋一臉勝利地得逞，用手作勢示意著那台收銀機，加上還有證人，這位大叔還逃得了哪？
「對……對不起，小姑娘，我只是一下子記錯而已！」囂張大叔搖身一變成頹廢大叔，忙道歉後得到了店員小姐的原諒，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全場響起一片掌聲。
「謝……謝謝你！」店員小姐朝他感激地點點頭，她這才抬起頭，對上莫笑棋那張無比燦爛的俊臉，她看呆了。
「不用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莫笑棋看著剛才大叔的窘態，哈哈大笑。他這才發現店員小姐的清秀的臉，原來跟自己的年紀也差不多。
「以後不要被別人欺壓啦，我先走了！拜！」
……
現在想起這段經歷，真的很好笑。莫笑棋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是那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人。他以為自己是那種與世無爭、過著安逸生活的人，當天他竟 然為了那個女生而使自己卷入戰爭，雖然最後那名女生還是感謝了他，但他的心裡還是不禁冒起了懊悔，是那種違背了自己本意的後悔感。不過，雖然如此，他卻沒 有後悔救了那名女生。
之後，在兩天後又見到了她。
那天是週末，一大早莫笑峰就邀請他去酒吧，他本身就不是嗜酒的人，所以他沒有去。哈哈，他記得當時老哥因為他的拒絕而撅撅嘴巴，說：『笑棋，你還真是個好好先生啊，如果有女生嫁給了你，她真的幸福了！』當時莫笑棋直搖搖頭，笑著：『是不幸才對！這是沒可能發生的老大，我是不會談戀愛的，這不是因為我對 女生無興趣，是我對愛情無興趣才對。或許我這一生會有很多很多個伴侶，不過只是暫時而已，我不會對他們付出真感情，因為我是隻沒有腳的小鳥！我不會為任何 一個女生停留的。』
當時的他很堅定，可能連老大也被他認真的語調嚇倒了。在別人心目中的莫笑棋是個對家庭很認真的人，至少他對自己妹妹也很關心，真的想不到他會如此對愛情反感，應該說，他認為愛情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對他來說，還是比不上家庭和朋友重要，戀人永遠是其次。
他正這樣想著，一個人來到了商場，他打算四處逛逛，卻看到了在自己對面的書店，在櫃台準備買書的不就是那天他救了的店員小姐嗎？她穿著了便服，好像在買書的，但樣子還是跟之前一樣慌慌張張的，她四處張望，急得快掉下眼淚來。
莫笑棋上前了解情況，原來她的錢包忘記帶出來，但書已經過了卡機，現在她正心急如焚地翻著自己的手提袋，絕望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多少錢？」莫笑棋走上前詢問店員。
「七十塊！」店員笑瞇瞇地回答。
莫笑棋從自己錢包中掏出了七十塊，當聽到了店員說了聲『謝謝光顧』後，他把女生拉出來書店外，把書塞進她的手，「這個給你！」
「謝謝……但錢要怎樣還你？」怎麼又是他……女生在心裡想著，語氣誠惶誠恐。
莫笑棋無所謂地聳肩，「不用了，就當我送你的吧。算我上輩子欠了你，走到哪裡也看到你。」
女生有些吃驚，然後她又再次尷尬得低下頭：「對不起……」
「喂喂！不是啦，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也太巧合而已，我真的沒有在怪你啊，要不然你下次再還好了，我在光皇高中唸書的，我叫莫笑棋，你呢？」
「我……我叫唐倩扇，也唸光皇高中……」
「啊？那麼我們是同一所中學的囉？」莫笑棋有些驚奇，「你多年級？」
「一……一年。」
「你別這麼緊張，我沒有要吃你。班別呢？」
「二……」
「靠！」莫笑棋發出一聲驚呼，雖然是髒話，「難怪第一次見你這麼熟的，原來你跟我是同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當話一脫口，他才後悔，他這不就是繞個花園諷刺她沒有存在感麼？
果然，唐倩扇的表情更靦腆，紅了臉：「我……我跟名萱經常在一起的，不信你問她……」
「哦哦，好像真的有這回事。」莫笑棋恍然大悟，回想著。
在他的印象中，跟徐名萱經常在一起的也是一堆染得五顏六色頭髮的不良少女，他倒是沒有記起當中還有個清純得像蒸餾水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是多麼的清新……使得莫笑棋在回憶中也不禁冒出微笑。
莫笑棋開始感到自己有點力不從心。
自從那天見到她開始，他的腦海裡三不五時都會飄起了這麼一幅影象──
黑色如瀑布般發亮的頭髮，皮膚白晢得彷如初生嬰兒，手指修長纖細像是彈得一首好鋼琴，她的笑容如清風吹過的潺潺泉水，當流到他的耳朵裡更是使他為所一動。
可是……這麼漂亮的女生竟然會這麼害羞怕事？當莫笑棋每當想起跟她第一次相遇時，他就是不禁地笑了。
用不太優雅的姿勢坐在房間下格床的莫笑峰聽到他的笑聲，就好奇地向上望一下，當他瞥到莫笑棋那張笑得發傻的臉，就會裝不在乎的說：「幹嘛啦你！笑傻了 啊！到底有什麼好笑啊！老子輸了場遊戲有什麼好笑的，用得住每天每晚也這樣嗎？我看你快要跟那個啞巴丫頭一塊去了！」他每次也這樣酸他的。沒錯，他手上的 正是一部彈著「GAME OVER」字句的PSP。
「老大，我不是在笑你啦！」莫笑棋收回了笑容，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他也很想打醒自己這張白痴的笑臉！
「對了！」莫笑峰忽然一個鯉魚翻身，站直身詢問起莫笑棋來，疑惑的樣子，「今天莫蓓君哭了是怎麼回事了？」
「噓噓！這些私人問題你還是自己問她去吧！」莫笑棋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拿起旁邊掛在床頭的毛巾，就朝房間出去，打算進入洗手間。
「喂喂！別走啦！那丫頭不肯告訴我耶！笑棋，你到底有當我是你兄弟沒有！喂！」莫笑峰追上來的聲音被洗手間門砰一聲的擋了在外面，即使是如此，莫笑棋還是很清楚聽到外面傳來自己大哥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些還夾雜著一兩句髒話，不久後才散去，他才放鬆下來。
呼……差點就要說出口了，不能失信於蓓君的啊，反正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也與自己無關，他就無謂多嘴了，他一向也是不過問的。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再講吧。
用水濡濕了毛巾，他用它來抹抹自己的臉。看著鏡子前那張有些頹廢沮喪、還帶點胡渣的臉，只覺好笑。他是什麼時候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了？如果他跟別人說是因為一個女生，他想對方不是笑得要進醫院就是笑得當場一命嗚呼。
記得那天的太陽很猛烈，他跟剛才跟自己打球的球友道別後，他獨個兒提著斜背包和籃球袋打算回家。在路上，才醒覺自己的喉嚨已經因為長期運動而有些乾涸，他馬上走到一間離他最近的便利店裡去。他在冰箱裡挑了一枝冰涼的礦泉水，準備到櫃台付錢時，他卻看到了一幅少見的戲劇性畫面──一個長得像變態大叔的 猥褻男人怒氣沖沖地指著自己手心裡的幾枚硬幣找續，那個服務員女生則被指責得一臉通紅，膽小地低下頭，表情不知所措，她該不會在等待自己拯救吧？莫笑棋突 然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不論是怎樣也好，他還是出手了。噢不，是出「口」，罵戰只要用到嘴巴就好，他不要打架。
「我剛才給了你一張一百塊，我才買了幾罐啤酒，怎麼可能才找給我幾塊啊？」那囂張大叔可是有氣勢的大鷹，相反那名店員女生則是戰戰兢兢的像被他嚇著的小雞。
「我……我記得你只是給我一張二十的……」店員女生猛嚥了一口氣，似是害怕他會突然衝過來飛撲大咬，頭繼續像駝鳥般低低的，快碰到胸部了。
「什麼？這麼講就是說我冤枉你了？你員工號碼幾多啊？我要投訴你！」囂張大叔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作勢要掏出手機出來按了。女生抱住「今次必死無疑」的心態，眼淚也要掉幾顆。
「等等！」英雄總是遲來的，莫笑棋三步併兩步衝上前，了解情況後，他公正嚴明地看著大叔，「你說剛剛這位店員小姐找給你多少？」
「就一百塊啊……怎麼了？」
莫笑棋燦爛地笑，指了指放在頭頂上的閉路電視，說：「看一下錄影帶就行了嘛！」
大叔吃驚地變青了臉，店員小姐則是囁嚅著：「閉……閉路電視今天剛好壞了，所以……」
「哈哈哈！聽到沒有，年輕人！」囂張大叔高傲地哈哈大叔，完全沒了剛才的膽怯樣子。這可使莫笑棋哭笑不得，我正在幫你耶，很明顯是他在欺壓你吧，你怎麼能說出真相呢？
「那麼，大家，有人看到剛才這位大叔掏了一張一百嗎？」莫笑棋揚聲詢問，店內的其他人向他報以奇怪的目光，店員女生看到焦點集中到她身上，不敢抬起頭。
「我……我恰好看到，這位先生掏出的是一張二十，不是一百！」
「我也看到！」
「我也是……」
所有人紛紛開口，無視囂張大叔怒氣的瞪眼，鼓起勇氣講出真相。
大叔差點氣瘋了，眼睛直發紅，怒氣沖沖大吼：「你們胡扯！」
「是不是胡扯，看看收據，或者是這台收銀機紀錄就知道了吧！」莫笑棋一臉勝利地得逞，用手作勢示意著那台收銀機，加上還有證人，這位大叔還逃得了哪？
「對……對不起，小姑娘，我只是一下子記錯而已！」囂張大叔搖身一變成頹廢大叔，忙道歉後得到了店員小姐的原諒，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全場響起一片掌聲。
「謝……謝謝你！」店員小姐朝他感激地點點頭，她這才抬起頭，對上莫笑棋那張無比燦爛的俊臉，她看呆了。
「不用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莫笑棋看著剛才大叔的窘態，哈哈大笑。他這才發現店員小姐的清秀的臉，原來跟自己的年紀也差不多。
「以後不要被別人欺壓啦，我先走了！拜！」
……
現在想起這段經歷，真的很好笑。莫笑棋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是那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人。他以為自己是那種與世無爭、過著安逸生活的人，當天他竟 然為了那個女生而使自己卷入戰爭，雖然最後那名女生還是感謝了他，但他的心裡還是不禁冒起了懊悔，是那種違背了自己本意的後悔感。不過，雖然如此，他卻沒 有後悔救了那名女生。
之後，在兩天後又見到了她。
那天是週末，一大早莫笑峰就邀請他去酒吧，他本身就不是嗜酒的人，所以他沒有去。哈哈，他記得當時老哥因為他的拒絕而撅撅嘴巴，說：『笑棋，你還真是個好好先生啊，如果有女生嫁給了你，她真的幸福了！』當時莫笑棋直搖搖頭，笑著：『是不幸才對！這是沒可能發生的老大，我是不會談戀愛的，這不是因為我對 女生無興趣，是我對愛情無興趣才對。或許我這一生會有很多很多個伴侶，不過只是暫時而已，我不會對他們付出真感情，因為我是隻沒有腳的小鳥！我不會為任何 一個女生停留的。』
當時的他很堅定，可能連老大也被他認真的語調嚇倒了。在別人心目中的莫笑棋是個對家庭很認真的人，至少他對自己妹妹也很關心，真的想不到他會如此對愛情反感，應該說，他認為愛情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對他來說，還是比不上家庭和朋友重要，戀人永遠是其次。
他正這樣想著，一個人來到了商場，他打算四處逛逛，卻看到了在自己對面的書店，在櫃台準備買書的不就是那天他救了的店員小姐嗎？她穿著了便服，好像在買書的，但樣子還是跟之前一樣慌慌張張的，她四處張望，急得快掉下眼淚來。
莫笑棋上前了解情況，原來她的錢包忘記帶出來，但書已經過了卡機，現在她正心急如焚地翻著自己的手提袋，絕望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多少錢？」莫笑棋走上前詢問店員。
「七十塊！」店員笑瞇瞇地回答。
莫笑棋從自己錢包中掏出了七十塊，當聽到了店員說了聲『謝謝光顧』後，他把女生拉出來書店外，把書塞進她的手，「這個給你！」
「謝謝……但錢要怎樣還你？」怎麼又是他……女生在心裡想著，語氣誠惶誠恐。
莫笑棋無所謂地聳肩，「不用了，就當我送你的吧。算我上輩子欠了你，走到哪裡也看到你。」
女生有些吃驚，然後她又再次尷尬得低下頭：「對不起……」
「喂喂！不是啦，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也太巧合而已，我真的沒有在怪你啊，要不然你下次再還好了，我在光皇高中唸書的，我叫莫笑棋，你呢？」
「我……我叫唐倩扇，也唸光皇高中……」
「啊？那麼我們是同一所中學的囉？」莫笑棋有些驚奇，「你多年級？」
「一……一年。」
「你別這麼緊張，我沒有要吃你。班別呢？」
「二……」
「靠！」莫笑棋發出一聲驚呼，雖然是髒話，「難怪第一次見你這麼熟的，原來你跟我是同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當話一脫口，他才後悔，他這不就是繞個花園諷刺她沒有存在感麼？
果然，唐倩扇的表情更靦腆，紅了臉：「我……我跟名萱經常在一起的，不信你問她……」
「哦哦，好像真的有這回事。」莫笑棋恍然大悟，回想著。
在他的印象中，跟徐名萱經常在一起的也是一堆染得五顏六色頭髮的不良少女，他倒是沒有記起當中還有個清純得像蒸餾水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是多麼的清新……使得莫笑棋在回憶中也不禁冒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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