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短篇小品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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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第一時間用鑰匙鎖上門,在玄關脫了鞋,把口袋的手機放在一旁,關掉音樂,拔掉耳塞。我通常會坐在床沿上透一口氣,休息一會兒。天氣熱得人也快蒸發了,即使立即衝過去開風扇也不一定能消走暑氣,還是他媽的熱,汗像雨水般浸透我整個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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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文特痛苦的聲音真實地回響。

  我坐在沙發上,叼著一口煙,舒暢地呼了口氣。文特坐在我的右側邊,看著我手中夾著菸如此熟稔,他表現得萬分痛苦,對望我的眼神除了痛楚外,還有心酸、內疚和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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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時的下雨天,我已經分不清是何時何日,我的腦海裡彷彿沒有時間觀念,生理時鐘裡只有吃喝睡洗。我們兩個人從一條黑暗的後巷中鑽出,迅速以逃命的速度衝向了在我面前向我們揮手歡迎的世界。

  兩水絲毫無減我們嚮往自由的熱情,這已經期盼太久了。即使現在得到我們都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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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有三天零八個小時十五分鐘零四秒沒有見過米莉絲了,我很想她。

  我一個人站在學校的天台上,雙手交疊放在欄杆上,臉龐迎著東面吹來的風,拍打在臉上很舒服。或許這樣的感覺才能令我暫時忘記一切的煩惱,專心投入回憶過去的思緒,如同電影的影格般走馬燈地劃過我的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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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拉娜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原來的房間,只是自己已經被放置在床上了,以睡美人般的姿勢,她的裙子長得像一片片的雪花堆積在床沿。她感覺自己正睡在一個充滿白色花朵的華美棺材裡,她應該永遠沉睡,像個等待著王子親吻的白雪公主般。魔王沒有回來,那不代表她就自由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永遠沒可能離開這座寶塔,魔王說過她需要一個愛上她的王子,但那個王子會為她而死,還真是個可悲的結局。

  她立刻坐直起來,發現周圍沒有異常後,又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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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恩小鎮是個美好的北美洲獨立小國。打從七大洲分裂而來,格拉恩小鎮就成為了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這裡的人們生活在大海之上,在國家與國家的戰爭中逃難來到這個小鎮,從此一個小型王國就在這個聞不經傳的地方誕生。

  瑞林家族的祖先在此掘起,瑞林先生原本就是出生於小鎮上土生土長的人,他是一個戰爭英雄,曾率領大軍阻止了外國強大的勢力向小鎮入侵,又以折壽十年為條件向天神祈求。終於史上第一股魔法在格拉恩小鎮發生,他成功感動了天神賜予魔力給小鎮上的人民,那一天格拉恩的陸地從太平洋的中央升起,他們身處在一個可以觸摸天上又可以接觸海水的奇妙位置,海洋成為了一個小型的屏障,阻擋了外面的勢力。但是條件就是瑞林家族排行基數的子孫於年滿二十歲當天,必須到祭祀的天神閣,雙腳跪地,用刀割脈放血,真心向大神奉獻剩餘的生命,否則格拉恩小鎮將會遭遇意想不到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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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兩點,查理斯趁著湯姆睡覺的時間,溜到了他的私人辦公室。那裡的辦公桌上充斥著各種文件凌亂地交疊在一起,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這裡。

  他四處張望了一陣子,從自己身穿的白色袍裡掏出鎖匙,插進了最底層抽屜裡,黑暗中的狹小空間裡安放著一本已經用得發黃的筆記。查理斯凝視了一會兒,跟著他就拿出了筆記本,他趕快掃落在辦公桌上擺放著的各種實驗用的文件,然後安心地坐下來,靜心而專心地記述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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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但它始終原於一個夢。一個華而不實的夢。』

  那天晚上皮埃爾很早就睡著了。對於有著這樣一個早睡習慣的他或許並不奇怪,他向來都習慣於十點以後就決定要睡覺,但今天似乎比之前更早一點。為什麼呢?他曾問過自己無數次這條問題的答案,當然他所指的不是什麼自己突然那麼早睡的習慣原由是什麼這些瑣碎事情。拜託,這種事情根本不應該耗掉腦細胞去想的,對啊,誰會花一晚時間躺在床上好好思考自己突然那麼想早睡呢?早睡就早睡嘛,這個意欲似乎是出於他本能。他想睡覺,就去睡了;他想吃東西,就去吃了,吃喝玩睡根本是人類的本能,不需要思考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本能。你只要乖乖按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了,不需要想太多,寶貝,你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在平日的生活才對。你有什麼煩惱?工作嗎?娛樂嗎?社交嗎?還是女人?噢,皮埃爾可是對女人沒興趣呢,不然他會用這種時間來好好到酒吧跟一個對他有興趣女人談笑風生,然後隨便找一個女人帶她到家裡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我打賭那個女人都是知道他的詭計,他們彼此心知肚明,有些話不需要明說,雙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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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地點:A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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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德華,愛德華……不要放棄我!』

  『如果世事一定要讓人那麼難受,為什麼我還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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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世界上差不多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物質是確切存在的,以我們的感質為準。

  它怎麼會是不存在的呢?那麼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嗅到的、觸摸到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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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認識了多久?讓我想想……一周?一個月?半年?我不清楚,我忘記了。抱歉,親愛的,我想我下次會記著的,我一定會記著的,你要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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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是有這種時候,突然有股衝動想去幹一些在平常不會做的事。當那個念頭出現的時候你認為自己出毛病了,好像一個上班族突然奢望遊歷歐洲,在飛機上他渴望看到被片片雲朵點綴日落的紅霞,看到這點他已經一生無憾了──如果他把這個希望說出來他立刻會被現實的朋友嘲笑,因為他的痴心妄想,他們認定他一定是被工作壓力壓得透不過氣,所以意識便幫他做了一個紓解的夢,而那個人將會在被別人的冷嘲熱諷、不重視和不屑的眼神中表現得更自卑,他更加認為自己做不到了。跟著你認命了,你向現實投降了,繼續把時間和精力投放在實際的事情上──供樓養老婆和父母,順便給自己一點私己的零用錢,好讓自己的退休生活好過一些,不要麻煩到子女。夢想?算吧,這兩個字跟我無緣,它只不過是每個滿有童真和滿腔熱血的妄想而已,在歷史上只有那些被選中的人──我們稱他們為天才,才能貫徹始終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些事很需要運氣的,運氣不夠的人便會失敗,失敗便一無所有了,所以最好還是站在安全的地方看著那些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怎樣達成夢想、怎樣被現實擊得五癆七傷,我們只要嘲笑他們天真便可,很快他們都會放棄跟我們一樣站在一邊嘲笑那些為夢想無條件付出的傻瓜,看著它們跌倒、再站起來,最後又同樣被現實一擊即中地打敗,滿口鮮血地躺在擂台上不甘心地死盯著現實這個無比強大的敵人,它的嘴角勾起,竊笑著,連同那些在旁邊看著你大膽舉動的無膽匪類一樣。加入我們吧。那些踏實生活的人說著。然後,在一輪現實的打擊和他人的嘲笑聲中,你舉起了白旗,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鬥、愚蠢的戰鬥。『我怎麼會不自量力地跟現實戰鬥?我是瘋了嗎?根本沒有人能超越現實生活地存在,我又不是只倚賴夢想便能活下去,還是得考慮到現實的因素。』你被同化為那些無膽匪類,一群被生活打敗的失敗者,你終於開竅了,夢想沒可能打嬴現實的。可是你的眼睛再沒有天真的神采,只有一片麻木的機械化,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般,別看見它很正常還懂得笑,事實上它只是個會笑的機器,它沒有自己的思想,你從它的眼睛毫不意外地看出了踏入社會裡人們眼神共同擁有的空洞,還有臉上被現實洗禮的滄桑。

  現實是台巨大的殲夢機,它能使一個滿腔熱血懷著美好甜夢的溫室孩子被踢出伊甸園,在凡間受盡塵世的沾染,繼而被同化為它們的一分子。塵世間的愛恨情仇各種情緒使人墮落,這是因為上帝的懲罰,衪給予人類慾望,這就是人類與生俱來背著的責任和痛苦的十字架。想結束嗎?好啊,從這裡的高樓跳下去,毫無後悔和罪惡感,就這樣一片腦袋空白地跳下去,享受猶如跳樓機的極速刺激享受。為什麼不?這算是死前給自己最震撼的遺物吧。什麼?你說你害怕了?怎麼了?你說你沒有辦法毫無懸念地死去?這世界還有什麼你是不清楚的嗎?生活是一片絕望的荒謬之地。社會是個龐大的鳥籠,把一隻隻脆弱柔軟的金絲雀困住,它們漂亮的金色翅膀上綑著一條條象徵著沉重責任的枷鎖,它們沒辦法逃脫,濕潤的眼淚從牠們細小空洞的瞳孔裡逃湧出,唯有死亡是唯一的解脫。沒有人會可憐牠們,因為牠們同是那些可憐的金絲雀之一,最多只是報以同情的目光一瞥。要我打救你?抱歉我自己都顧不好沒有空管你,你自己的責任由你自己背,別用一副看盡人情冷暖的怨恨眼神盯著我,我也跟你一樣,沒有比你輕鬆,認清事實了沒?其實大家都跟你一樣,所以,別抱怨了孩子,這樣只會讓你更惹人討厭,收起你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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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聽好了,作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個初生之犢──一個人──你是有理由聽我說以下這番對你來說極為重要的說話。因為這關乎以後你能否在這個世界生存,你可以叫它『生存法則』或者『人生旅途指南』,隨便什麼都好,你必須要緊記我以下說的話,否則你將會受到無比殘酷的對待,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我都沒有這個心情跟你說什麼無聊的笑話,我沒有誇大其辭。這是個大眾化的社會,人人必須聽從主流派的言語,即使你是那不幸的少數派。所以,以下我說的即將會對你將來的前途很有幫助,如果你聽從我,你將會活得很好,至少不會受到大眾的歧視和排擠,可是你堅決不聽我也沒辦法,但是你不要後悔,不要後悔我沒有叮囑你,不要抱怨我,選擇權在你手上,你沒法怪責我干預你的未來和插手你的自由,你沒辦法。總之是,我說你聽,以後你照不照我的話去做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狐疑地盯著他,那個男人的樣貌我沒有看清,四周佈滿生命的血液,它們如藤蔓般互相交織著,那是看起來幼小又脆弱的血管,在我底下還依稀看到一些白色的羊水。我的眼睛第一次睜開──我知道這代表我誕生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我的眼部發育完成,我就看到他出現在我眼前,它是一個抓摸不到的存在,你沒辦法用你的手去抓他,我試過這樣做後怎料我的世界突然開始如地震般巔倒,我後來才知道我的動作引起了懷著我的女人的痛苦,加上這樣做無補於事,之後我就沒有再做了。然後他依舊出現在我面前,有時候我能看清楚他的外貌輪廓,有時候不能。他的聲音像在我耳際徘徊,事實上他真正向我傳達訊息的方式並不是透過我的眼睛及耳朵──我的五官沒有齊整,事實上是個還未發育完整的腦袋,可是記憶卻異常清晰。我曾經認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完整外貌了──一片血紅的畫面,一個抓不住的影子(我不知道要怎樣形容這麼虛幻卻真實的存在,先稱他作影子吧)。可當我真正的滑出母親的子宮後便馬上顛覆了我在之前的所有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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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自己被跟蹤了。

  不對,簡直絕對確實是跟蹤。她逃不了,無論她走到哪裡、跟平時回家的道路不同,例如是一條她平時絕對不會走的黑暗的小巷,她不敢回頭,但她能感覺到她後方一個黑影在跟蹤著她,她已經走了好幾條街了還是甩不掉她,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亦不知道他有什麼企圖──直到至今她已經被「它」跟蹤了好幾個星期,對,是遙遠的好幾個星期前的事了。她已經失去了好幾個星期的私隱,因為不論她走到哪裡,例如到公司上班,還是跟同事出去吃飯,她仍然感覺到他的存在。每當她吃驚地努力壓抑著不停起伏的心臟和衝湧到喉嚨的尖叫聲,她極速地逃走,用盡她吃奶的力氣,慌不擇路地往外奔。她再也聽不到他走路的步伐聲,但她能感到他並沒有消失,對,他仍然跟著她,而且用跑的反而比用走的跟得更湊近她,然而她會發瘋地大叫然後用盡力氣地放慢步伐喘息。當她回過頭,她發現那個恐怖的陰影消失了,她暫時安全了。可是沒走幾分鐘,她再次感到那種壓逼感和恐懼感再次襲上她的心口。她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四周,該死,那個黑影又再次跟在他身後,步伐跟之前她安靜地走路時的情況沒分別。該死,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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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究竟是什麼呢?人是獨立的個體,它有屬於自己的五官和腦袋。在腦袋裡面那些灰色神經組織的電化學物質,它們使人擁有自己的思想,它們是獨立存在於「我」這個認知主體中而除了「我」這個操控意識的主體外沒有其他「我」能直接取得你的思想。所以,人是孤立的,因為其他人是沒可能完全透徹了解你的思想和動力因,他們只能從他者的角度出發,從了解你平時生活模式是推測你的獨特性格,然後推敲著這個人究竟值不值交往之類。好吧,其實後面那句我是不太理解的,為什麼當知道別人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模式後你會很主動地比較你們兩者呢?然後你在大腦裡面又會衡量一下他是不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對象,你們又沒有相似之處呢?好吧,算你看中了一個,你們擁有同樣的嗜好。那又說明了什麼呢?只是表示了你們兩個「我」的主體擁有相似的性格上的特質而已,為什麼你會特意冒起「這個傢伙還不錯」、「可以考慮跟他交往看看」的想法?這是我以他者的角度理解他人的方法,我想他們大部分人是這樣想的。請假設以下情況: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你沒有傘,突然旁邊冒出了個你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很熱情地把他的傘挪過你那邊,然後燦笑著對你說:『我們一起走吧!』……好吧,我相信還是有人對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和熱情的話語感到猜疑和疑惑,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們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不過我相信大部分人會先冒起這種直覺──太好了,總算不用當落湯雞了,這個人真好,又很熱情!然後你就會對他報以感激答謝的笑,說不定通過這一雨程你會成功交了個朋友呢!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的?為什麼當我確定了這個人是符合我們心中那個「模版」,我們就先叫他做「模版」──使自我感到安心及放下對他人戒備心的人。我們會很自然將心裡的苦悶和生活的鬱結傾巢而出,告訴這位使你感到沒有威脅性的他人,然後當他積極回應並答中了你一些內在亦同意的想法時你會超高興,整個人就煥然一新,好像找到了什麼同類似的。當他說『我都喜歡玩這個啊!』『欸,你也喜歡玩這個耶!』,跟著你們的話題圍繞著你們的共同興趣和看法,並且說不定當場就交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彼此一笑說晚點約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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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時候,當你認為自己是在清醒狀態的時候,其實就是你意識最朦糊的時刻。當你真正陷入一個使你意識徹底罷工的泥潭的時候,你的理智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一點都不,因為你的意識蘊含你的理智,當你的意識被蒙蔽的時候,你的理智幾乎已經算不上是「理智」,那種原本屬於人類天生擁有的、上帝對人類的特別嘉許和恩賜──判別是非能力,明辨規則的能力,這些理性範疇的東西原本是使我們將野獸和動物徹底分清界線的特性,已經完全失去,甚至被扭曲,你陷入一個無比糟糕的情況,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他人誰都知道你的情況,可憐的你卻還在運用那種以為僅存實在已經被毀滅的理智試圖為自己畫出一個維護──實際是包庇自己的清晰領域,你認為自己很好,你棒極了,你仍然在生活不是嗎?你每天都有吃喝拉撒,仍然保持人類的理性特質。事實上,你已經空洞不堪了,你已經跟死無分別了;再準確來說,即使所有人以為你活在他們的世界,你保持著一副「我活得很好我經常笑我沒有問題」的樣子,但你還是擁有被扭曲的理性的一點點「本質」──那些僅存的直覺意識,他們的力量小得猶如螞蟻。但當你冷靜下來,你還是感應到它們的存在。這時候,你應該感激上帝慈祥寬容地給你這些微弱的警惕,不然你就要誤入歧途了。對於你自己的目前狀況,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別人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沒辦法直接得知你的想法,但對於你自己的想法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請好好審視你自己。

  我認為「審視自己」這個舉動應該是每個人類都具備和必需的基本能力,可是……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人好像活在一片無知裡?我不明白,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除我以外的人都好像活在一片混沌裡?他們有思考能力嗎?為什麼上帝不讓我擁有直接得知他人心理的能力呢?還是我做錯了什麼?神讓我變得跟他們不一樣,衪讓我的思維神經變得幼小,使我能冷靜清醒地分析每個人看在人眼前是多麼正常平凡的舉動,可進入我眼裡就變得古怪和匪夷所思的行為,我認為他們就是這樣想的,我指的是他們是在我以外的人,除了我自己外,所有人的心靈行為都是無法預測。這使我恐懼,恐怕他們會做出什麼驚人在我預料之外的事來威脅我。我正正是擁有這種被稱為「杞人憂天」但在我眼裡是「謹慎小心」的特性,或許我本身就是「船頭怕鬼船尾怕賊」的人。不過呢,無所謂,世俗人對我用這什麼稱呼都隨他的,畢竟人天生並不是特定是別人眼中的樣子,他們沒可能直接了解到你的內心世界,事實上他們是那些膚淺的行為主義者,差不多所有人都是用別人的行為舉動來推測他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他是個什麼人。我鄙夷他們,這樣跟社會上經常吶喊著鄙夷的「外貌協會會員」根本沒分別。人類就是這樣子,他們從來只會用外表和行為去推測一個人,他們只相信他們的眼睛和直覺,從沒有想過自己是何其的無知,他們從來不會反省一下自己又是個怎樣的人,比人家又優勝多少,所以我們憑什麼「以貌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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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變暗了。我看著窗外那棵打從我第一次睜大眼睛開始時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的大樹,那是棵很高壯的樹,它的樹幹粗直得像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其實它身上所有的紋路,或大或小、或曲或直,末端連接著哪裡,我也最清楚不過。因為我一直留在這間黑暗的屋子裡,透過落地窗的透明特點穿過去凝視著這棵大樹。它種在這裡多久呢?好像打從我一張開眼睛它已經出現在那裡了,而我的視線範圍都僅限於它,彷彿我的視網膜是一張定了格的影片,這棵大樹連同它周遭的環境都拍進了這張影格內。它永遠都聳立在這裡,威風凜凜地諷刺我的無能、無力把視線放離開它身上。不過的而且確,我的眼睛離不開它。

  並不是因為我的眼睛有問題或者我的視網膜確實是一張定了格的影片,而是我根本動彈不得。我的四肢無法自由走動,罪魁禍首──那條該死的結實鎖鏈綁著在我身後坐著的椅子背,緊緊的勒住,有時候我一個扭動──看似是不自覺的大動作會使得那些束縛著我的鎖鏈更緊密地黏著我的皮膚,那種冰冷又絕望的感覺看似是勒緊了身體實際上是連心靈都一樣被綁著。每當我本能皺著眉不舒服地挪開身子,回到剛才舒服的位置,我會嚇得冷汗大冒地睜大眼睛察看自己身體,以為自己脆弱得被勒出血來,因為那種冷冰冰的感覺總讓我覺得有股液體從我的身體脫離流淌出來。這樣時間一久,我就會養成這麼一個習慣,每當感到這種使我警報直響的感覺出現時,我都會仔細地察看我的四肢,有否因為主人不聽話而變成了犧牲品。就是因為這樣,我多次扭動脖子察看我被勒住的雙手弄得我犯了那些經常扭頭給客人找贖的計程車司機的毛病──脖子的肌肉過度疲倦而造成的酸痛。有時候我會錯覺人類所謂的自由就是如此,被綁住了雙手雙腳,或許在無聊的時候我會透過這些幻想來填滿我空洞的腦袋免得過度絕望導致做出一些無可挽救的愚蠢行動。這麼長久而來我便覺得這些束縛是與生俱來的、理所當然的,它們已經不再禁錮著我的身心了,而確實它們就是禁錮著我,直到我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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